然扬手,响起了一长串清脆的耳光声。
囚服者干裂的嘴唇渗出一丝血意,唇边却带着几分讥诮的笑。
突然,他咂吧了一下,啐了红衣人一脸。红衣人的脸上瞬时溅满了血色的液体。
这股甜腥的味道对于红衣人来说一点也不陌生。他是这抹血色的信徒。
记不清有多久了,他甚至享受它们带来的快感。有的时候,他会用手指沾些许微末,吮吸着这股腥甜,堪比贪享世上最甘醇的美酒、最名贵的珍馐。这种新鲜的带着热乎暖意的红色血浆,铸就了他如今这身朱砂红的鲜亮衣裳,也为他筑成了一条通往御前的天梯。
《
》
全本免费看
点击领取
但是,试问当今天下几人敢污他面目?
红衣人用那朱砂色的衣袖揩了揩脸,擦拭干净的脸已涨成了猪肝色,眉毛也拧成了一堆乱麻。
只见他一个如雷暴跳起来,狠狠地将那人踢倒在地,黑色的宫靴重重地踩上白色的粗麻囚服。旋即,又往那人的脸上踏去。
那清俊的脸庞刹那间被那人足下力道挤压的有些变形,青白的脸色染上了滚滚尘土。
只余一双疲惫却清亮的眸子,在黑色的宫靴下,迸射出如电如炬的目光。
那目光里,是到底意难平的愤恨,是威武不能屈的倔强,也有野火燎原般的希望。
“冯公公,您老可得为陛下多保重保重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监刑台上有人谄媚道。
“张大人,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,问斩吧!”红衣人松开了脚,朝监刑台的方向一个颔首。
刑场正北方的高台之上,一个着绯色官服、配紫金鱼袋的官员正襟危坐,驼背羊髯。
听闻建议,他稽首看了看天,又抚了抚须,道:“这日头……”
“已是巳时尾午时初了,大人,圣旨有云,午时问斩!”
官员身旁垂手而立的青衣青年提醒道。正是刚才的谄媚小人,这会儿,又换了副低眉顺眼的嘴脸,充当说客。
天上的日头尚未爬上三竿,就已经这么磨刀霍霍迫不及待了。囚服者轻轻的哂笑了一声。
好久没见到这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